1910从岭南走出的军阀头子第115章 货币改制风波
1912年的岭南春寒料峭中裹挟着一股躁动不安的气息。
邓贤的新政蓝图如同一台巨大的蒸汽机在铁腕驱动下轰然启动齿轮咬合间迸发出惊人的力量却也无可避免地碾过无数既得利益的骸骨溅起滚烫的抗议与暗流。
币制风波:银元下的血光 羊州城西关宝华坊。
昔日车水马龙的“永昌”、“裕泰”、“汇丰”三大钱庄此刻朱漆大门紧闭贴着盖有“岭南省维持会”和“岭南防卫军司令部”鲜红大印的封条在料峭春风中猎猎作响。
门前石板路上残留着暗褐色的污渍那是前日税务警察强行查封时被拖走的掌柜伙计们挣扎留下的痕迹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与绝望。
街角茶楼二楼雅间几个穿着体面绸缎长袍的中年人围坐脸色阴沉如窗外铅灰色的天空。
他们是羊州米业、盐业、绸缎业的行会魁首。
“姓邓的…好狠的手段!”米业公会会长潘启年压低声音手指神经质地敲着桌面杯中的龙井早已凉透“‘永昌’赵掌柜三代经营啊!说抓就抓家产抄没连个罪名都不明不白…还有那些伙计…听说都送去云浮山准备‘修路’了那地方进去还能出来吗?” 盐商代表钱广源冷哼一声肥厚的下巴抖动着:“什么扰乱金融?不就是不肯立刻把手里的银两、铜元都换成他那劳什子‘粤元’吗?谁知道那纸片子明天还值几个钱?他邓贤印多少还不是他一句话?这是要吸干我们的血啊!” 绸缎行会会长李茂才捻着山羊胡眼神闪烁:“诸位光叹气没用。
邓贤这是要掐住我们的脖子!今日是钱庄明日就能轮到我们的米仓、盐库、绸缎庄!他那个‘岭南银行’摆明了是要夺我们的财路!再这么下去大家伙都得喝西北风!” “那能怎么办?”潘启年苦笑“他手里有枪!十万条枪!没看见陈廉伯那老狐狸现在成了维持会会长对邓贤唯命是从?连沙面的洋人都被他用炮口逼退了…我们这些商人…” “商人怎么了?”钱广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邓贤再横也得吃饭!也得穿衣服!也得用盐!咱们几家联手给他来个…‘市面萧条’!米店只开半日门盐船‘意外’沉几艘绸缎庄说没货!我看他拿什么养他那十万兵!看他那‘粤元’还能不能买来一粒米!” 李茂才沉吟片刻微微点头:“此计…可行。
但要做得隐蔽让下面的人串联好找些‘正当’理由比如…米仓失修盐船遇匪丝绸原料短缺…法不责众他邓贤总不能把所有商人都抓起来吧?只要人心齐逼他让步!” 三人低声密谋着自以为天衣无缝。
他们不知道雅间隔壁一个穿着灰布短褂、看似在打盹的茶客耳朵微微动了动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他是叶怀瑾手下最精干的“鹞子”之一代号“灰隼”。
当夜岭南防卫军司令部情报处密室。
“‘灰隼’密报潘、钱、李三人于宝华茶楼密谋意图串联米、盐、绸缎三业制造短缺抵制粤元扰乱市面胁迫新政。
”叶怀瑾将一份简短密报放在邓贤面前声音毫无波澜“其核心策略:隐蔽串联法不责众。
” 邓贤看着密报脸上没有任何意外只有一丝冰冷的讥诮。
“法不责众?幼稚。
”他提起朱笔在潘启年、钱广源、李茂才三个名字上轻轻画了一个圈然后又在“灰隼”的名字旁批了两个字:“收网。
” “是。
”叶怀瑾躬身领命身影无声地融入阴影。
风暴在平静的表象下骤然降临。
第二天清晨羊州最大的米市——米市街一反常态地冷清。
半数以上的米店大门紧闭开门的几家也是门可罗雀伙计无精打采地打着哈欠。
有早起买米的市民疑惑询问得到的回答千篇一律:“东家说米仓漏雨正在修缮今日无米可卖。
” “漕运耽搁了新米还没到。
” 盐市、绸缎庄的情况如出一辙。
流言如同瘟疫般在街头巷尾蔓延: “听说了吗?邓司令的‘粤元’要变废纸啦!商人们都不敢收!” “粮食要涨价了!盐也要没了!快囤啊!” 恐慌的情绪在酝酿一些不明真相的市民开始涌向开门的店铺抢购秩序开始混乱。
然而这场精心策划的“经济软抵抗”仅仅持续了半天。
午时刚过一队队深灰色军装、臂缠“税警”袖标的士兵在面无表情的军官带领下如同精准的手术刀直插目标。
米市街“广源米行”大门被粗暴撞开。
带队军官出示盖有维持会和司令部大印的搜查令:“奉令查封!抗拒者以资敌论处!” 士兵如狼似虎冲入后院赫然发现几个巨大仓库里白米堆积如山!潘启年正在后堂喝茶被士兵粗暴地拖出来脸上还沾着茶叶沫子面无人色。
盐运码头“福泰盐号”名下两艘满载海盐的货船被水警(原李准水师改编)拦截。
带队军官登船检查在底舱夹层搜出大量未及转移的银元和铜元以及几封与北方“客商”往来的密信(叶怀瑾伪造但足以致命)。
老板钱广源在码头被当场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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