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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军工首席夫人第20章 踏入樊笼?初露锋芒

技术培训班开班的日子像一道无形的门横在凌薇面前。

推开门是未知的审判;关上门是躲不开的追踪。

她穿上张莉娜连夜赶工改好的蓝色劳动布工装 —— 布料半新不旧却被浆洗得发白像被岁月磨去棱角的石头贴在身上硌得慌。

头发梳成两根麻花辫垂在胸前像两道笨拙的帘子遮住她可能泄露情绪的侧脸。

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洗得发白的旧挎包里面装着崭新的笔记本和那支英雄钢笔 —— 那是她唯一的 “体面”却更像压在心头的石头沉甸甸的。

张莉娜难得地送她到大院门口脸上的兴奋像藏不住的阳光却又刻意对着空气挤出谄媚的笑仿佛暗处有双眼睛正盯着她们。

她反复叮嘱声音像被风吹得发颤:“去了好好学!听领导的话!机灵点!别给顾…… 别给组织丢人!” 提到 “顾” 字时她下意识压低声音像怕惊扰了什么大人物。

凌国栋没有出现。

他把自己关在屋里门内的沉默像厚重的墙隔绝了所有声音却隔不断那份沉甸甸的担忧 —— 他怕自己一露面眼里的恐慌会出卖女儿也怕自己会忍不住拦下她把这个家推向更危险的深渊。

凌薇低眉顺眼地应着一步步走出大院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脚下的路仿佛变成了通往审判场的红毯漫长又煎熬。

师部角落的修理所培训班教室就在前方灰色的砖墙在阳光下透着冷硬像一头蛰伏的巨兽等着她自投罗网。

修理所的氛围与大院截然不同空气中弥漫着机油、金属和焊锡的味道刺鼻却真实像这个时代特有的气息将她包裹。

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多是二十岁上下的年轻男兵和少数几个女兵个个穿着整齐的军装或工装神情里的自豪像发光的勋章对知识的渴求像燃烧的火焰热烈又直接。

凌薇的出现像一滴水落入滚烫的油锅瞬间炸响了全场的关注。

她太扎眼了 —— 不是因为漂亮而是因为那份与这里格格不入的怯懦、苍白和普通像一张揉皱的纸掉进了整齐的作业本里。

人们交头接耳目光里充满了好奇、探究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像细小的针扎在她身上。

这就是顾团长亲自推荐来的人?怎么看都像个连话都不敢说的胆小鬼。

凌薇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像要把身体嵌进墙缝里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头几乎要埋到桌子底下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授课的老师是修理所的技术骨干姓赵三十多岁表情严肃得像块铁板。

第一堂课是基础理论讲的是最基础的电路原理和欧姆定律 —— 这些在星际时代连孩童都知晓的知识此刻却成了她伪装的武器。

赵讲师讲得深入浅出声音像平稳的溪流缓缓淌进学员们的耳朵。

可对于这些大多只有小学或初中文化基础的学员来说依然如同听天书有人皱着眉有人咬着笔有人偷偷在本子上画小人场面像一锅煮不开的粥。

凌薇紧紧盯着黑板眉头蹙起脸上写满了 “努力理解却异常困难” 的挣扎像个迷路的孩子在知识的森林里找不到方向。

她故意把笔记记得乱七八糟关键地方 “记错” 符号把 “电阻” 写成 “电组”把 “电流” 画成弯曲的线条连自己看了都觉得荒唐。

赵讲师提问时目光扫过教室最后落在了她身上语气带着一丝期待:“凌薇同志你来说说欧姆定律的公式是什么?” 凌薇像被突然点名的差生身体猛地一僵然后用一种极其不确定的、带着颤音的方式声音细得像蚊子振翅:“是…… 是 U 等于 I 乘以…… 乘以 R 吗?” 她故意停顿故意说错字母的发音甚至在最后加了个疑问句把 “不确定” 写满了全身。

下面立刻传来一阵低低的哄笑像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细碎却刺耳。

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连这都记不住怎么进来的啊?” 赵讲师皱了皱眉眉头像拧成的绳子没说什么只是让她坐下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两秒那眼神里的失望像退潮的海水一点点漫过最初的期待。

这就是那个被特殊推荐来的 “好苗子”?看来也只是徒有虚名或许真的是靠关系进来的。

凌薇红着脸坐下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布料被绞得皱成一团像她此刻的心情。

她完美扮演了一个 “基础极差、脑子不太灵光、全靠关系进来” 的吊车尾角色甚至能感觉到周围那些质疑和轻蔑的目光变得更加实质化像冰冷的水浇在她身上。

很好。

这就是她要的效果。

只有被人轻视被人忽略她才能在这樊笼里找到一丝喘息的空间。

下午的实操课像一场突如其来的考验打破了凌薇好不容易营造的 “安全” 氛围。

内容是最简单的照明电路连接 —— 电池、开关、灯座、灯泡连接成回路简单得像搭积木却成了检验 “能力” 的试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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