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我的铠甲不可能这么龙傲天第4章 平安
苏姐抬手去摸钥匙串时手腕先晃了一下。
不是故意的是熬了整夜的骨头在发沉像灌了铅。
钥匙串上挂着的平安扣磕在铁门把手上发出“叮”的轻响比昨夜拍在掌心时蔫了大半。
她盯着锁孔看了两秒才把钥匙插进去——不是看不清是眼皮沉得想粘在一起指尖有点麻转了半圈才对上齿痕。
“咔嗒”一声锁上她松了劲后背往冰凉的铁门上靠了靠。
亮片裙的肩带还勾在袖口是昨夜阿湄跑丢的那根她刚才在吧台底下捡的此刻懒得摘就那么搭着像条没力气蜷起来的蛇。
手往口袋里掏手机看时间摸到的却是半包皱了的烟烟盒边角被汗浸得发潮。
她顿了顿又塞回去喉结动了动没咳嗽是嗓子干得发紧连清嗓的力气都省了。
转身时鞋跟在台阶上磕了一下差点崴脚。
她踉跄着扶住墙掌心按在粗糙的墙皮上才稳住身形。
这才发现外套扣子扣错了两颗领口歪着露出锁骨处淡淡的红痕——是昨夜王老板拽她时项链链扣硌出来的。
她没理就那么敞着头发被风掀起一缕粘在汗湿的颈后抬手拢了拢指尖划过发梢带着点涩像摸了把干稻草。
走到巷口时她回头瞥了眼夜店的招牌。
霓虹灯管已经暗了“魅影”两个字蒙着层灰像卸了妆的脸。
公交来了她抬脚上去投币时硬币在投币口卡了一下她用指节敲了敲才听见“哐当”一声落进去。
找座位时脚步拖在地板上发出“沙沙”的响像片被风吹着走的枯叶。
苏姐的身影消失在公交车后门时巷子里的风忽然停了。
老头从墙根的阴影里走出来蓝布褂子的下摆还沾着露水藤篮拎在手里比昨夜沉了些——里面大概是刚从早市买的新鲜青菜带着点湿土气。
他没立刻走过去就站在苏姐刚才靠过的铁门对面阳光斜斜地照在他的白发上亮得有点晃眼。
他的目光先落在门把手上那里还留着苏姐按过的浅痕然后慢慢移到墙根。
昨夜那截金链早没了只剩砖缝里嵌着的半片亮片被露水浸得发透在阳光下闪了点碎光。
他盯着那亮片看了会儿眉骨动了动两道深沟似的皱纹里落进点阴影。
藤篮的提手在掌心转了半圈发出“吱呀”的轻响。
他终于往前走了两步站在铁门前手指虚虚地悬在锁孔上方没碰。
指腹有层薄茧蹭过空气时像在触摸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是昨夜苏姐钥匙转动的轨迹?还是更早之前那道黄金瞳扫过的方向? 阳光爬到他的眼皮上他却没眯眼。
那双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的眼此刻亮得有点不寻常像有什么东西在底下翻涌。
是警惕?是确认?还是想起了什么被尘封的事?没人知道。
他只是站着藤篮垂在身侧青菜的湿土气混着他身上的旧布味在晨光里慢慢散开。
过了会儿他转身往巷外走脚步比来时快了点藤篮里的青菜叶子晃了晃发出细碎的响。
经过那片嵌着亮片的砖缝时他的影子正好盖过去像把什么秘密轻轻压住了。
早市的吆喝声从巷口涌进来混着自行车的铃铛响热闹得很。
可老头的背影在那片热闹里依旧像株独自立着的老桩子沉默着走向远方 ………… 闹钟在床头柜上震第三遍时路明非才从被子里拱出来像只刚睡醒的猫浑身发皱。
窗帘没拉严晨光从缝里钻进来在地板上投了道细亮的线正好照见他床底下堆着的旧球鞋鞋边都磨卷了边。
墙上贴着张泛黄的奥特曼贴纸是他小时候贴的如今奥特曼的胳膊缺了个角像他自己似的有点蔫。
他摸黑套校服扣子扣错了两颗低头系鞋带时后脑勺撞到床沿“咚”的一声闷响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出声——婶婶的房间就在隔壁这点动静足够让她隔着墙喊“大清早的瞎折腾什么”。
厨房飘来煎蛋的香味时他已经把扣子重新扣好站在门口等。
婶婶正把煎得金黄的蛋往路鸣泽碗里搁油星子溅在围裙上她皱着眉用抹布擦嘴里念叨 “鸣泽快吃今天要考数学多吃点脑子灵光。
”路鸣泽晃着腿面前摆着热牛奶杯沿还沾着圈奶沫他举着叉子叉起蛋冲路明非挤眉弄眼:“哥你看我妈给我煎的爱心蛋!” 路明非的碗里只有白粥上面飘着几根咸菜是昨晚剩下的。
他拿起勺子搅了搅粥温吞吞的像他此刻的心情。
婶婶把一个冷馒头扔在他面前“赶紧吃吃完跟鸣泽去学校别迟到了。
” 他没应声咬了口馒头干得噎人。
指尖碰到裤兜硬硬的一小块——是昨晚没舍得扔的橘子糖纸玻璃纸被揉得发皱却还留着点黏手的甜。
他忽然想起老头说的“荡秋千”觉得自己此刻就像被按在低处连晃悠的力气都得省着。
路鸣泽吃完一抹嘴把书包甩给路明非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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