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缉恋第7话掌心的深海二字是血写的
凌晨四点十七分南城城郊的废弃仓库被警戒线切成两半。
警戒线内手电筒的光束在霉变的水泥地上扫出斑驳的光轨像一群不安分的游蛇。
沈严蹲在仓库最深处的角落指尖悬在离地面三寸的地方没敢碰那摊已经半凝固的血迹。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霉味和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后两种气味混在一起像极了停尸房的味道。
“头儿法医初步鉴定死亡时间在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致命伤是后脑钝器击打凶器应该是旁边那个带血的扳手。
”队员小李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刚从警校毕业没多久的生涩颤抖“死者……确实是老张。
” 沈严没回头。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地上蜷缩的身影那件洗得发白的水产合作社工作服昨天下午还在海鲜市场的货车驾驶座上晃悠。
老张总说这衣服耐脏鱼腥味渗进去洗不掉正好掩护他身上的硝烟味。
现在血腥味把鱼腥味盖得死死的。
“线人名单只有队里五个人知道老张的身份怎么暴露的?”沈严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缓缓站起身膝盖在僵硬的地面上磕出一声闷响。
手电筒的光掠过他的侧脸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眼底是连日未眠的红血丝。
小李张了张嘴没敢接话。
整个禁毒支队都知道老张是沈严亲手发展的线人从三年前那个在码头扛活的临时工到如今能接触到毒贩核心交易圈的“张老板”沈严在他身上花的心思比给自己亲弟弟选学校还多。
仓库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林小满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防风外套上还沾着凌晨的露水。
她手里紧紧攥着那个被沈严摔过三次的平板电脑屏幕亮着上面是她连夜修正的冷藏车轨迹模型——红色的路线图在灰暗的仓库里泛着冷光像一道无声的嘲讽。
“沈队我……”她的话卡在喉咙里视线越过沈严的肩膀落在地上的身影上。
昨天下午还举着水产执照跟特警解释“我这生蚝真不是毒品”的老张此刻脸朝下趴着右手不自然地蜷曲着像握着什么宝贝。
林小满的呼吸骤然停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猛地转过身扶住冰冷的铁皮货架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水灼烧着喉咙。
她在军队情报室待了五年见过最血腥的战场照片分析过无数尸检报告的数据但没有任何一份文件能比得上眼前这具逐渐失去温度的躯体带来的冲击——这不是数字不是像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因为她的失误而死的人。
“别吐了。
”沈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没有温度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过来。
” 林小满用袖子擦了擦嘴脚步虚浮地走过去视线死死钉在地面上不敢再看老张的脸。
沈严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掰开老张蜷曲的右手。
那只常年握方向盘、布满老茧的手掌里赫然躺着两个歪歪扭扭的血字。
血已经发黑边缘凝结成痂像是有人用指尖蘸着最后一点力气在掌心刻下的烙印。
笔画很深几乎要戳穿皮肤能看出写字人当时的急促和决绝。
“深……海?”林小满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凑近了些手电筒的光打在那两个字上“这是……老张写的?” 沈严没说话指尖轻轻拂过那两个字的边缘。
血渍已经干透蹭在他的手套上留下两道深色的痕迹。
他从事缉毒工作十二年见过无数临死前的留言有用口红写在墙上的有用指甲刻在皮肤上的甚至有把密码缝进伤口里的但从没有哪两个字像“深海”这样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穿透力让他后颈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深海……”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在空旷的仓库里荡开撞上铁皮屋顶碎成一片模糊的回响“是毒贩的代号?还是交易地点?” 林小满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飞快地滑动调出所有与“深海”相关的数据库记录。
军队情报库里有七个叫“深海”的项目三个是海洋测绘任务四个是加密通讯系统;警方档案里有五个绰号“深海”的毒贩两个已经伏法三个在逃但都与南城的贩毒网络无关。
“没有匹配项。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努力维持着镇定“可能是新的代号或者……是只有老张知道的暗语。
” 沈严站起身环顾四周。
这个废弃仓库以前是个罐头厂的原料库墙壁上还残留着“安全生产”的标语只是“产”字的最后一笔被人用红色喷漆涂成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箭头直指老张倒下的位置。
墙角堆着几个生锈的铁桶其中一个被踢翻了里面的液体已经蒸发只留下一圈深褐色的印记散发着淡淡的杏仁味——是氰化物的味道但浓度很低更像是用来恐吓而非杀人的。
“老张昨晚七点给我发过短信说‘鱼已入网明早交货’。
”沈严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他说的‘鱼’应该是指那辆冷藏车的真正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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