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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编民间故事大杂烩第66章 陶犬

在黄土高坡下一个叫“静窑村”的小村落里住着一位年逾古稀的老陶匠人称张老汉。

张老汉无儿无女老伴儿也已过世多年陪伴他的只有一间摇摇欲坠的土窑几窖陈年的陶土以及一条通体金黄的老狗。

那狗也不知是何来历自打张老汉记事起它便已在这窑厂附近徘徊后来竟像是认准了这位孤单的老人寸步不离。

张老汉给它起了个土名字叫“阿黄”。

阿黄不是一般的狗它通人性懂人情。

张老汉每日清晨起床第一件事便是轻手轻脚地推开柴门阿黄总是在门外静静等候见他出来便摇着那条有些蓬松的尾巴绕着他转上两圈然后趴在他脚边用湿漉漉的鼻子蹭蹭他的裤管仿佛在说:“您醒了?该干活了。

”白日里张老汉在窑场揉泥、拉坯、刻花、上釉阿黄就趴在不远处一块向阳的土坡上眯着眼睛晒太阳偶尔抬起头目光始终追随着老人的身影。

到了傍晚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橘红张老汉拖着疲惫的身躯归来远远就能看见阿黄守在窑厂门口耳朵警觉地竖着鼻子不停地嗅着空气中的气息待确认是主人回来了它才会欢快地蹿上前围着张老汉打转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一天的思念。

张老汉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一生的心血都倾注在泥土和火焰之中。

他烧制的陶器不上釉时质朴无华如大地般沉静;施了釉则流光溢彩温润如玉。

有人问他手艺的诀窍他只是摆摆手指着身边打盹的阿黄说:“有它守着心就踏实。

”村里人都知道张老汉的狗通人性是他的影子也是他唯一的亲人。

阿黄也很争气从不让陌生人轻易靠近窑厂。

偶有小贩想上门兜售些不值钱的杂物或是顽劣孩童想偷拿窑场的陶片玩耍只要靠近窑厂大门十步之内阿黄便会低吼一声眼神凌厉吓得人不敢再前进一步。

久而久之静窑村的人都对这只黄狗心存敬意连带着对张老汉也多了几分亲近。

岁月无情缓慢却坚定地侵蚀着一切。

张老汉的腰背一天比一天佝偻双手也愈发干枯粗糙拉坯时常常力不从心。

阿黄也不再像年轻时那般活蹦乱跳毛发失去了光泽步履也变得蹒跚。

但它依然每天守在窑厂门口或者趴在老人的脚边。

一人一狗如同两株生长在黄土坡上的老树默默地对抗着时间的流逝。

那是一个深秋的午后天气阴沉北风呼啸。

张老汉像往常一样坐在门槛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抚摸着阿黄稀疏的毛发。

他能感觉到阿黄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老人心里明白陪伴了自己大半辈子的老伙计怕是要走到尽头了。

“阿黄啊”张老汉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你跟了我多少年了?二十年?三十年?记不清了……唉人老了记性也不好了。

你跟着我这个孤老头子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只有这窑厂的土还热乎窑火的火苗还暖人。

” 阿黄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费力地睁开眼睛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张老汉布满老茧的手。

它的尾巴无力地摆动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依恋和不舍。

“我知道你想留下来陪我”张老汉叹了口气用粗糙的手指梳理着阿黄的毛“可是你老了也累了。

去吧找个好地方歇歇脚。

我会想你的……” 阿黄的眼睛慢慢闭上身体抽搐了一下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便再也没有了声息。

它头朝着张老汉的方向静静地躺在那里像睡着了一样。

张老汉怔怔地看着阿黄浑浊的老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他没有哭出声只是伸出颤抖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阿黄冰冷的身体口中喃喃自语:“阿黄……阿黄……你怎么就这么走了……留下老头子一个人……可怎么活啊……” 悲伤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像个孩子一样趴在阿黄冰冷的尸体上放声痛哭。

那哭声苍凉、悲怆在寂静的窑厂上空回荡惊飞了几只寒鸦。

阿黄的死让张老汉的世界彻底失去了色彩。

他整日闷闷不乐茶饭不思常常一个人坐在门槛上对着阿黄曾经趴过的地方发呆一坐就是大半天。

他一遍遍地摩挲着阿黄留下的那个破旧的狗窝抚摸着地上还残留着的爪印仿佛阿黄从未离开。

村里人劝他节哀说狗通人性去了那边也会安息的。

但张老汉心里清楚阿黄对他而言早已不是宠物而是家人是半个灵魂。

没有了阿黄这空荡荡的窑厂这孤零零的日子让他如何忍受?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老汉的悲伤丝毫未减。

一天夜里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恍惚间他仿佛又看到了阿黄正趴在门口用那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对他说:“主人你怎么还不睡?是不是孤单了?” 张老汉猛地坐起身窗外一片漆黑只有风声呜咽。

他伸出手想要触摸那熟悉的身影却只碰到了冰冷的空气。

那一刻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他要为阿黄做点什么一件能留住它身影能寄托他哀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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