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国我郭嘉开局先续命第189章 黄河渡口无声之杀
第189章:黄河渡口无声之杀 夜压在水面上黄河像一条被谁轻轻按住喉结的兽喘却不吼。
孟津的旧官灯忽明忽灭灯胆里泡着的油像河水一样黏灯影被风拉成长线贴在岸边的木桩与破桥身上。
桥下是黑黑里有一层极浅的银光是星被水吞下后吐回来的口水。
钟后最深的一道影仍旧像刀划开的水缝那样静。
乌衣立在影里把四枚封泥依序夹入四只小皮囊指背在“水、路、言、心”四字上各轻按一下像按住一枚枚看不见的脉。
“夜半二更”他压低声音对站在檐下的四人一一点名“灰带止水青带断路白带夺声帛带换镜。
记密令三不杀、三可杀。
今夜但试刃先取‘假诏之手’其余不动。
” “诺。
”四人散去像四道被风带走的墨。
乌衣独自收了影转身走入廊下小门。
屋内只有一盏极小的油灯灯旁一只罗盘。
郭嘉坐在灯外的暗里手指轻抚铜沿像在按一只熟睡的猫背。
他没有抬头只说:“水里会有硬胆。
记得——不重人重信;不重杀重秤。
能换就换;能沉就沉。
须杀只杀‘牙’。
” “谨记。
”乌衣躬身退去的时候门槛上那一缕光恰好横过他脚背。
他低头看了眼那道光像看一柄收了锋的刃。
** 同一夜邺城北门外沮授用冷茶湿了嘴唇拿起一支细竹挑开蜡封取出一卷薄帛。
他的笔极快在帛上写了三句短话又顿住轻轻把笔尖在帛角吐了一点墨。
“‘天子安社稷诏’之样字骨不用太像。
像多了反露。
只抓‘仁’与‘心’两个笔势其余略放。
”他把帛卷进竹筒递给来人“记住只许给懂三十字的人看。
走卫水走滏口不近孟津灯。
若有人问答‘祠堂请饭’。
” 来人白面细骨唇色淡眼里却有一点铁。
他揖手抱筒入怀。
沮授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像读书人的手便去做读书人的事。
记两句:‘不入许不扰民。
’” “谨记。
”那人转身衣影一闪已入夜。
“大寒将至。
”审配从侧门来合扇“夜风要比人硬。
你这手硬在水软在人。
” “人若不软镜照不出影。
”沮授笑笑意不锋“奉孝在炉里生火。
我把河里的流注调一调——看谁先急。
田畴死了心可惜局中不亏。
今日之人换明日之鱼。
” “主公知道么?” “主公要的是‘不输’而非‘急胜’。
”沮授合了帛“他会知道也会不说。
我们都知道奉孝在看水。
我们也让他看见我们在看水。
看见了——才好斗。
” ** 孟津下流灰带“石狎”在水里摸索像一条失了鳞片的黑鱼。
指腹挨着铅丝线第一根断身后的人立刻退去换簿;第二根再断影吏收起旧簿换虚簿;第三根石狎停。
他贴上去贴了很久确认那根线仍在才轻轻滑开。
他不急。
他知道有一双眼睛在上游盯着铅丝的影一旦三根齐断那双眼睛会像狼一样追下来。
他只要它心里起疑。
他从袖里摸出一枚空铜铃埋在泥里。
铃口朝下泥里不响水里会记住它。
做完这些他往下游贴去。
河床在这里忽然浅了一寸沙背凸起。
石狎在沙背背风处抬头透了一口气。
那一口气太小小到只有自己听见。
“沙背起脊。
”他在心里记下一句手心贴水腹上缚着的麻绳张力均匀。
这条麻绳是命是刀是线拉紧一分水会告诉他今晚活得像石还是像草。
草丛里传来一声极轻的“啵”像有人把舌尖贴在牙根上弹了一下。
石狎身子微沉手伸向那一片黑。
他摸到一条鱼的腹腹下蜡皮滚润像嫩藕。
他不去撕他把袖里事先备好的空筒勾在鱼腹把真筒轻轻拨开真筒被水一裹漂向他身后另一只看不见的手。
那一只手握力像铁。
他们之间隔着半个河身的黑互不看见却互相知道对方在。
石狎笑了一下笑比水还冷。
他用指腹在空筒上按了一下极浅地按出两道痕:“桩有五”。
他知道对面的人会读会疑。
疑比断更伤。
水下又有一线紧像一条细蛇缠上脚踝。
他反手去摸摸到一个人胸腔在水里微微张缩。
他们都不发力。
他们在水里比谁先急。
半息后那人自己松了。
他在找信不在找命。
石狎让他走。
他不杀。
他只是把对方的脚踝上那条细绳一拉让他心里记住今晚的“慢”。
** 成皋旧桥北侧青带“戚九”把木驴擦了一遍泥托住榫卯听了一下梁的声。
他不会弹琴他却听得出梁声哪里空哪里重。
他把麻绳的末端用一个“盲扣”扣在桥背最黑的地方盲扣一拉木驴便会松。
他知道今晚会有马。
马来时他就让它停一停让人把心里那股往前冲的气放掉半截。
他把手伸进梁缝摸到一枚极细的铁沙指腹一烫他立刻缩手。
铁沙在火上滚过。
对面在试他。
他不去找。
他把另一只空筒塞给那条鱼看它贴岸而去。
风在桥上绕了一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冷笑。
戚九也笑了一下笑得像他袖子里的细工刀藏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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