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第34章 西岐使者
嘉德殿内灯火通明空气里弥漫着药石、血腥与权力清洗后特有的肃杀。
武丁倚在王榻上面色灰败眼底却燃着劫后余生的厉火。
林辞立于殿中脚下是已被侍卫拖走的内侍留下的擦痕手中托着那方重归沉静的黑色玉玺。
殿外司徒正厉声指挥着封锁与搜查甲胄碰撞与压抑的呼喝声不绝于耳。
“林先生”武丁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决绝“依你之见此番……仅是宫内阴私还是……”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祸起萧墙其根在外?” 林辞迎上他的目光没有回避:“大王甲骨乃通神载史之物。
能如此精准污染呈于御前之甲骨非熟知宫廷规制、卜辞流程者不能为。
然其背后之力绝非区区宫闱手段可比。
‘秩序行者’……其影绰绰其志非小。
都城内恐有更多眼线巢穴。
” 他没有直接点明子衍但武丁何其敏锐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他沉默片刻挥退了左右仅剩的两名心腹侍卫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先生此前于废苑……可见到衍儿?”武丁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属于父亲的沙哑。
林辞心中微叹知道终究避不开此事。
他斟酌词句将废苑地下所见——那邪阵、那被污染的地吼、直至子衍手持白珠、口吐“同契”之言——择其要害坦然相告。
唯独隐去了自己引动八卦图影、借力九鼎碎片的具体细节只道是玉玺之力与对方邪术相克侥幸重创之然其借邪阵遁走。
武丁听着放在锦被上的手渐渐握紧指节发白。
听到子衍那番“秩序永恒”、“抹杀变量”的冰冷宣言时他眼中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痛心、震怒与帝王决断的冰冷。
“逆子……竟至如此……”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冰封的湖面“先生可知那白色玉珠是何来历?” 林辞摇头:“只知其力与玉玺同源而异道名曰‘白契’象征着绝对的‘秩序’与‘掌控’。
其来历……恐怕极为古老。
” 武丁目光投向殿外沉沉的夜色仿佛在回忆什么:“寡人年少时曾于守藏室残卷中见过零星记载。
言上古有‘双生玉’一黑一白黑者承‘守护’之责维系文明薪火相传;白者掌‘契约’之权订立规则维系平衡。
然不知何时起白玉之道渐趋偏执欲以‘契约’禁锢万物遂成‘同契’之念持白玉者自称‘秩序行者’隐于幕后操弄历史……想不到衍儿竟成了他们的傀儡!” 双生玉!原来玉玺与那白珠本是同源!这解释了为何力量性质相似却又根本对立。
也意味着这场斗争是文明守护者与秩序操控者之间源自上古的宿命对决! “大王”林辞沉声道“当务之急是肃清宫内隐患断绝其通过甲骨、器物影响大王之途径。
同时需在都城内拔除其耳目爪牙。
子衍王子虽遁但其势力未必尽除那‘白契’受损其主使者绝不会善罢甘休。
” 武丁颔首脸上恢复了几分帝王的果决:“宫内之事寡人已交司徒彻查。
至于都城……”他看向林辞目光中带着托付与期待“先生有玉玺指引能辨邪正。
寡人予你临机专断之权可调动司徒麾下部分暗卫配合你行动。
务必……将都城内这些蛀虫连根拔起!” “臣领旨。
”林辞拱手。
这正是他需要的——名正言顺地清扫“秩序行者”在殷都的据点削弱其实力。
接下来的数日殷都表面依旧暗地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林辞以客卿身份手持王令与司徒麾下的暗卫统领“庚”取得了联系。
庚是个沉默寡言、如同影子般的汉子只认王令不问缘由。
凭借玉玺对“蚀界之痕”及“秩序”残留的敏锐感知林辞带着庚与精锐暗卫如同精准的手术刀在殷都的阴影世界里连续挥动。
城北一家看似普通的酒肆实则是传递被篡改信息的中转站地下密室中搜出大量带有扭曲符号的骨片; 西市一个经营兽皮的商行暗中收购、处理那些带有“污染”的祭祀用品后院地窖里发现了正在培育的低级蚀化生物; 甚至在一处负责为王室供应陶器的工坊内抓住了几名试图在陶坯上刻画微型邪阵的工匠…… 每一次行动都迅雷不及掩耳每一次都依靠玉玺的精准定位直捣黄龙。
捣毁的据点擒获或格杀的爪牙缴获的邪异物品数量惊人。
暗卫的效率与冷酷也让林辞见识到了商王朝这台暴力机器在阴影中的锋利獠牙。
然而随着清扫的深入林辞的心情却愈发沉重。
这些据点彼此独立层级不高显然只是“秩序行者”网络的外围。
真正的核心人物除了子衍一个都未落网。
那枚受损的“白契”也如同石沉大海再无踪迹。
更重要的是在清扫过程中玉玺多次捕捉到一些极其隐晦、指向远方的能量波动。
似乎在他清扫殷都的同时有更强大的“秩序”之力正在别处被引动进行着某种……更大规模的“契约”订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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