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贪污入狱国防大学还要特招第486章 叫声刺破凝滞的空气
拳头砸在铁门上的闷响惊起两只乌鸦它们扑棱着翅膀掠过灰蒙蒙的天空叫声刺破凝滞的空气。
赵承平后退两步望着空荡荡的仓库喉咙里泛起苦涩的铁锈味。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时他几乎是颤抖着掏出来 —— 是侯亮平发来的消息: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他对着屏幕苦笑雾气在手机屏上凝成细小的水珠模糊了字迹。
深夜的安全屋只有台灯发出昏黄的光赵承平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在斑驳的墙面上扭曲晃动。
老式电脑的风扇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屏幕上白天拍摄的照片被放大到像素模糊。
他用红笔圈出货车轮胎的磨损痕迹突然发现其中一辆车的轮毂内侧沾着暗红色泥块 —— 那是城郊采石场特有的赭石土。
编号 37 的工人袖章... 他喃喃自语钢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加密软件运行时的蓝光映在脸上像某种神秘的图腾。
突然通风管道传来老鼠跑动的窸窣声惊得他打翻了手边的水杯冷水泼在笔记本上晕开的墨迹像极了高育良皮笑肉不笑的脸。
手机震动的刹那赵承平几乎将屏幕按碎。
侯亮平的短信简短而沉重:证据链存在缺口需直接关联高育良的铁证。
窗外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又渐渐消散他却觉得那声音始终盘旋在头顶如同悬在颈间的绞索。
老狐狸... 他对着黑暗中的虚空低语声音里带着三分疲惫七分狠厉。
赵承平盯着墙上那张用红笔勾勒的关系网。
高育良的名字被三重红圈紧紧锁住像一个亟待刺破的毒瘤。
而其秘书的名字旁密密麻麻地标注着蝇头小字:每天 7:15 准时出门常去城西茶室 手机尾号 XXXX... 这些零碎信息被不同颜色的记号笔反复批注纸张边缘已经起了毛边。
突破口一定在这里。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胡茬刺得掌心发痒。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只留下潮湿的空气在屋内弥漫。
当目光再次落在秘书的名字上时他的瞳孔突然收缩仿佛黑暗中燃起了两簇火苗。
茶几上的冷咖啡早已结了一层油膜倒映着他憔悴却坚定的面容。
凌晨五点的街道还浸在浓稠的黑暗里赵承平将鸭舌帽檐压到眉骨黑色口罩遮住大半张脸混进晨跑的人群中。
清冷的风裹挟着下水道的腥气扑面而来潮湿的水汽打在脸上像无数细小的冰针。
他却浑然不觉目光死死锁定前方百米外那栋单元楼连呼吸都刻意调整成与身旁跑者一致的频率。
连续三天他像尊雕塑般蛰伏在小区对面的早餐铺。
清晨的豆浆雾气中总能看见那个身着藏青色西装的身影准时出现。
男人的领带永远打得一丝不苟皮鞋擦得锃亮连走路时摆动的手臂都保持着精准的角度。
但赵承平注意到每当夕阳西下这个刻板的中年人就会褪去伪装 —— 第四天黄昏暗红色的晚霞将街道染成血色秘书突然拐进了平日绝不会涉足的繁华街区。
金色旋转门如同巨兽的獠牙将秘书吞入那座灯火辉煌的酒店。
赵承平侧身躲进报刊亭假装翻看过期杂志余光却一刻也不敢离开酒店入口。
玻璃幕墙折射出无数光斑映得他眼底一片刺目。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微型相机金属外壳被体温焐得发烫。
接下来的六天他像影子般黏在酒店周围。
暴雨倾盆的夜晚他蜷缩在巷口的垃圾桶旁任凭雨水顺着帽檐灌进衣领;烈日当空的正午他顶着毒辣的日头躲在快递三轮车后汗水浸透的衬衫在皮肤上凝成白色盐渍。
秘书时而西装革履时而换上休闲装每次从旋转门出来时的神态都截然不同 —— 有时面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有时却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皮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都轻快了几分。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第七天傍晚赵承平蹲在潮湿的巷子里啃着冷硬如石块的面包。
霉味混着过期油脂的气息在口腔里蔓延他却浑然不觉。
酒店门口的水晶吊灯将街道照得亮如白昼他死死盯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 秘书穿着深灰色西装怀里抱着一个胀鼓鼓的文件袋 边缘处露出泛黄的纸张边角。
男人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赵承平想办法混进了酒店监控室他换上酒店维修工制服工具包底部的微型解码器硌着腰间像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远处传来保安巡逻的脚步声他屏住呼吸看着两道晃动的手电筒光束在雨幕中扫过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员工通道的铁门锈迹斑斑金属撬棍插入门缝时发出细微的刮擦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赵承平感觉每一下都像是敲在自己的心脏上冷汗顺着脊背不断滑落。
终于门锁发出 “咔嗒” 轻响他迅速闪身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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