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骨悚然的小故事第120章 十字巷尾的凝视
第一章:初至小镇 林晓拖着行李箱踏上青石板路时鞋底与石块摩擦的声响在寂静的午后显得格外突兀。
七月的阳光本该炽热可这座藏在群山褶皱里的十字镇却始终笼着层薄薄的雾霭连光线都变得绵软无力落在斑驳的泥墙上晕开一片片陈旧的黄。
她拉着行李箱的手微微发酸箱轮碾过石板缝隙时总被卡住发出“咔嗒咔嗒”的抗议。
作为自由撰稿人林晓对这种被时光遗忘的角落有种近乎偏执的迷恋——越是闭塞的地方越容易滋生不为人知的故事。
而十字镇的传说在本地论坛的灵异板块里流传了整整三年。
“听说这里每到子夜十字巷尾就会站着个穿红衣的女人。
”出发前编辑在电话里压低声音“有人说她在找孩子也有人说她在等负心人……” 林晓当时只当是噱头直到真正踏入小镇。
街道两旁的房屋大多是青砖黛瓦的老建筑墙缝里钻出的青苔在潮湿的空气里疯长。
每户人家的屋檐下都悬着盏褪色的红灯笼竹骨早已朽坏红色的绢布蒙着层灰风一吹就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像谁在低声啜泣。
走了约莫半刻钟前方出现岔路口。
四条街道在此交汇形成一个标准的十字这大概就是“十字镇”名字的由来。
路口中央立着座半人高的石雕底座爬满藤蔓雕像的面容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只能看出是个垂首站立的女子双手交叠在腹前衣袂的纹路却异常清晰仿佛下一秒就会随风飘动。
林晓拿出相机镜头对准雕像时取景框里突然闪过一道冷光。
她下意识按下快门闪光灯亮起的瞬间她清楚地看见雕像空洞的眼眶里似乎有两点幽绿的光在闪烁。
“咔嚓”一声照片定格。
林晓放大照片细看只有斑驳的石面和蛛网刚才的异象仿佛从未出现。
她揉了揉眼睛指尖触到相机冰凉的金属外壳才惊觉手心已经沁出冷汗。
“姑娘要住店吗?”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林晓猛地回头。
一个穿蓝布褂子的中年女人站在不远处皮肤是长期不见阳光的苍白色嘴唇却红得有些诡异。
她身后是家挂着“安宁旅馆”木牌的院落木门虚掩着门轴转动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还有空房吗?”林晓定了定神问道。
女人点点头引着她穿过天井。
院子里种着棵老槐树枝桠歪歪扭扭地伸向天空投下的影子在地上晃动像无数只扭曲的手。
房间在二楼最东侧推开门就闻到股潮湿的霉味墙壁上糊着的报纸已经泛黄卷边角落里结着细密的蛛网。
“窗户对着巷尾晚上关紧些。
”女人放下钥匙就要走走到门口时又突然回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林晓“夜里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开窗也别出去。
” 林晓刚想问为什么女人已经转身下楼木楼梯发出沉闷的“咚咚”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她走到窗边推开吱呀作响的木窗。
窗外正是十字巷的尽头一条狭窄的巷道蜿蜒伸向黑暗巷口挂着盏孤零零的油灯灯芯在风中明明灭灭将墙壁上的人影拉得忽长忽短。
就在这时油灯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一道黑色的影子贴着墙根闪过。
林晓屏住呼吸死死盯着巷尾可那影子却像融化在墨色里再也没出现过。
第二章:神秘的邻居 夜幕像块浸了水的黑布沉沉压在小镇上空。
林晓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风声穿过巷道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房间里的挂钟早已停摆指针永远停在十一点十五分寂静中她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
不知过了多久“笃笃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林晓的心猛地一跳坐起身轻声问:“谁?” 门外没有回应敲门声却没停节奏缓慢而规律像是有人用指甲轻轻刮擦门板。
林晓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向外看——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廊灯昏黄的光晕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松了口气以为是风刮动了什么东西。
可刚回到床边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更急了些“笃笃笃”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林晓咬咬牙猛地拉开门。
走廊里依旧空荡荡的只有对面房间的门虚掩着透出一线微弱的烛光。
她犹豫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推开了那扇门。
一股浓烈的草药味扑面而来呛得她忍不住咳嗽。
房间里光线昏暗靠墙的床上躺着个白发老人脸色苍白得像张纸胸口微弱地起伏着。
“你在干什么?” 冰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林晓吓得浑身一僵转身看见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门口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眼神像淬了冰。
“我……我听到敲门声以为有人需要帮忙。
”林晓结结巴巴地解释。
男人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她那眼神让林晓浑身不自在。
他走到床边熟练地给老人掖好被角动作却带着种机械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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