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废物我一拳打爆神明第159章 深渊回响
长途汽车在坑洼不平的县道上颠簸发出吱呀作响的呻吟仿佛随时会散架。
窗外城市的轮廓早已被抛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泛着盐碱白沫的滩涂和零星枯萎的芦苇荡。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带着腐烂海藻气息的咸腥味与柴油车的尾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闷。
鹰嘴港镇更像是一个被时代遗忘的残骸。
汽车停在一个锈迹斑斑的站牌旁所谓的车站只是一个摇摇欲坠的雨棚。
张明提着简单的行囊下车脚下是龟裂的水泥地缝隙里钻出枯黄的杂草。
举目望去低矮的、墙皮剥落的房屋稀疏地散落在海岸高地上大多门窗紧闭了无生气。
只有几缕炊烟从少数烟囱中升起证明这里尚有人烟。
远处废弃的码头伸向灰蒙蒙的海面锈蚀的龙门吊像巨兽的骨架沉默地矗立在铅灰色的天空下。
海浪有气无力地拍打着布满藤壶的堤岸发出单调的哗哗声。
镇子静得可怕连狗吠声都听不到。
时间在这里仿佛停滞了凝固在二十年前衰败的那一刻。
张明按照计划先找到了镇上唯一的“招待所”——一栋两层的老旧砖楼招牌上的字迹模糊不清。
老板娘是个满脸皱纹、眼神浑浊的老妇人收钱、给钥匙的动作慢得像是在播放慢镜头对张明这个陌生面孔的“调研员”毫无好奇只是嘟囔了一句:“这破地方有啥好调研的。
” 房间在二楼窗户正对着一片荒芜的滩涂和更远处寂静的海面。
家具陈旧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
张明放下行李没有立刻展开行动而是站在窗边仔细观察着小镇的布局和通往镇东头的道路。
根据林雨提供的侦查简报“宋伯”住在镇子最东头一栋孤零零的、几乎半埋在坡地上的老屋里背靠着一片光秃秃的石头山面朝大海视野极佳任何陌生人靠近都很难逃过他的视线。
老屋旁边就是那个曾经发生过火灾的7号仓库的废墟如今只剩几堵焦黑的断壁残垣。
下午张明拿着录音笔和笔记本开始了“田野调查”。
他先拜访了镇上仅有的几家还开着门的小卖部和一个修补渔网的铺子用事先准备好的、关于“沿海社区变迁与人口流失”的问题与几位老人攀谈。
老人们大多沉默寡言对外人带着本能的警惕问十句答一句内容也无非是“年轻人都走了”、“鱼没了”、“日子难过”之类的抱怨。
没有人主动提起“宋伯”当张明看似无意地问起“镇东头那家独居的老人”时得到的回应要么是摇头要么是含糊的“哦老宋啊脾气怪不爱跟人打交道”便不再多言。
这种一致的回避和沉默反而让张明更加确信这个“宋伯”绝不简单。
第二天张明扩大了走访范围沿着海岸线向镇东头方向“采集民俗资料”。
他走得很慢用相机拍摄着废弃的渔船、破败的屋舍偶尔停下来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像一个真正沉浸于研究的学者。
越靠近东头人烟越稀少道路越崎岖。
终于在距离那栋孤零零的老屋大约两百米的一个拐弯处张明停下了脚步。
从这里可以清晰地看到老屋的全貌:石头垒砌的矮墙瓦片残缺的屋顶烟囱里没有冒烟。
屋门紧闭窗户也挂着深色的旧布帘看不到里面。
屋外一小块空地上晾着几片破旧的渔网。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海风呜咽着吹过岩石缝隙的声音。
张明没有继续靠近。
他选择了一块背风的岩石坐下摊开笔记本假装在画速写实则用眼角余光仔细观察着老屋及其周边的环境。
他注意到老屋朝向道路的一侧窗户帘子的缝隙后似乎有极其细微的反光——像是望远镜镜片的反光?有人在里面观察外面! 他保持不动继续“写生”心里却快速盘算。
直接敲门风险太大很可能吃闭门羹甚至暴露自己。
必须找一个更自然、更无法拒绝的理由接近。
机会在傍晚时分出现。
海风突然加大乌云从海平面快速推移过来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张明收拾东西假装匆忙往回赶。
在经过老屋下方的小路时他“一不小心”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倒在地手中的笔记本和录音笔脱手飞出几页稿纸被风吹得四处飘散其中一两张正好飘向了老屋的方向。
“哎呀!”张明发出恰到好处的惊呼一瘸一拐地试图去捡拾飞散的纸张。
老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
一个瘦削、佝偻的身影出现在门后警惕地向外张望。
那是一个老人头发花白杂乱面容枯槁但一双眼睛却异常锐利在昏暗的光线下像鹰隼一样扫视着张明和散落的纸张。
张明立刻露出窘迫和求助的表情:“老人家不好意思!风太大我的稿纸……”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看了几秒目光在他脸上、衣着和散落的物品上停留。
然后他缓缓地弯下腰捡起了飘到他门口的那两张稿纸却没有立刻递还而是低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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