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穿越闯王一统第106章 铁血南阳平阳刑场
弘光五年的四月中原大地早已褪去了春寒炙热的阳光如同熔化的铁水无情地烘烤着被战火反复蹂躏的土地。
龟裂的田野、焦黑的树干、坍塌的屋舍构成了一幅荒凉而残酷的画卷。
视野所及难见人烟唯有被遗弃的村庄和路旁零星可见的白骨无声地诉说着连年战乱的惨烈。
偶尔有秃鹫盘旋落下发出令人心悸的嘶鸣啄食着那些无人掩埋的遗骸。
空气中弥漫着复杂的味道:新鲜泥土的腥气、久久不散的硝烟味、腐烂有机物特有的恶臭以及那在高温蒸腾下若有若无、却始终萦绕在鼻尖一旦察觉便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这些气味混合在一起共同宣告着一场决定华夏命运的战略大反攻正在这片饱受创伤的土地上全线展开。
而其中最为惨烈、也最为关键的一役已在南阳府城下拉开了它血腥的帷幕。
南阳这座曾经舟车辐辏、商贾云集的中原重镇如今已成了清军在黄河以南最为顽固的堡垒。
清廷深知此城不容有失几乎将能征惯战、且熟悉南明与顺军战法的亲王贝勒、汉人王公尽数集结于此。
豫亲王多铎坐镇中枢威重令行;英亲王阿济格、贝勒博洛、内大臣鳌拜等满蒙悍将分守各门个个都是能止小儿夜啼的狠角色;而耿继茂、尚可喜等早期降清的汉人王爷也被赋予了重任摆出了决一死战的姿态。
城头变换的旗帜下是清军固守待援甚至意图在此重创联军主力的决心。
城墙被多次加固青灰色的墙砖上布满了新旧弹坑和箭痕如同麻风病人的脸。
密布的火炮射孔如同蜂窝从孔洞中伸出的黝黑炮口透出森冷的杀机。
城外纵横交错的壕沟深达数丈其间布满了尖锐的拒马、洒满了寒光闪闪的铁蒺藜更深处可能还有浸了毒药的竹签等待着吞噬敢于踏上来的脚掌。
一些关键的通道口甚至还设置了陷坑坑底倒插着削尖的竹木。
这层层叠叠的防御工事构成了一个立体而残酷的死亡地带。
然而最令人心悸的是城头上那些隐约可见、超越了时代的武器——张晓宇督造改良的滑膛炮炮身更长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远非联军那些笨重的旧式火炮可比;可连续发射的连珠铳复杂的机簧结构预示着它将泼洒出怎样密集的弹雨;甚至还有几架结构简陋、以木材和蒙皮为主却带着螺旋桨和投弹架的“轰炸机”如同蛰伏的史前巨兽停放在城内广场上其存在本身就对攻城联军构成了巨大的心理威慑。
每当有联军斥候试图靠近观察时城头总会适时地响起几声清脆的、与众不同的火铳声那是张晓宇亲卫队装备的、精度更高的燧发枪在警告子弹往往能打在斥候身旁极近的位置逼得他们无法靠近。
面对如此坚城利械南明与顺、西联军的阵容亦空前强大。
明军方面以宗室朱亨嘉为名义上的统帅实际指挥权则掌握在久经沙场的靖南侯黄得功、广昌伯刘良佐、东平伯刘泽清以及督师堵胤锡、黔国公沐天波等人手中。
大顺军则由名将李过、高一功率领麾下多是百战余生的老营精锐战斗经验极其丰富。
而从四川千里驰援携大西军余部精锐而来的李定国更是以其过往辉煌的战绩、悍勇与智谋成为了此战事实上的中流砥柱和中坚力量。
联军兵力虽众士气高昂但装备远逊于清军火炮多为旧式射程近、精度差、装填慢火铳更是良莠不齐许多士兵使用的还是刀矛弓矢等冷兵器。
攻城之战注定是一场用血肉之躯去消耗钢铁与火药的炼狱。
每个士兵脸上除了同仇敌忾的斗志也隐隐带着一丝对未知利器的恐惧和对命运的茫然。
战斗从黎明第一缕微光刺破黑暗时开始。
随着李定国一声令下联军的数百门旧式火炮率先轰鸣沉重的实心铁球和部分来之不易的开花弹拖着硝烟呼啸着砸向南阳城墙试图压制城头火力为步兵冲锋开辟道路。
刹那间城墙上砖石飞溅烟尘四起守军的呼喊声隐约可闻。
然而反击来得更快、更猛。
清军隐藏在坚固炮垒中的改良滑膛炮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其射程更远精度更高射速也明显快于联军火炮。
尤其是那些部署在城墙角楼的重炮经过张晓宇的校准每一次齐射都能在联军密集的步兵阵型中犁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槽。
残肢断臂与破碎的兵器一同被抛向空中凄厉的惨叫声甚至压过了炮火的轰鸣。
一个年轻的明军士兵刚刚随着队伍前进不到十步就被一枚呼啸而过的实心弹带走了半边身子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惨叫眼中的光芒便已熄灭鲜血内脏泼洒在身旁同伴惊恐的脸上。
更可怕的是一些清军炮弹爆裂开来并非只有火光与破片有时还会弥漫开黄绿色或红棕色的诡异烟雾在晨风中缓缓扩散如同地狱伸出的触手。
“毒气鞑子放毒了快戴面具!”前线军官声嘶力竭地呐喊声音因恐惧和愤怒而变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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