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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商途重生之商业帝国第375集瓦罐的补丁

瓦罐里的阳光 老杨踩着三轮车拐进博物馆后街时车斗里的废品叮当响了两声。

秋阳把影子拉得老长他额角的汗珠子滚到下巴砸在洗得发白的蓝布衫上洇出一小片深色。

收废品这行他干了二十多年从自行车换成三轮车车斗里的铁家伙、纸箱子换了一茬又一茬只有车把上那只搪瓷缸子没换过掉了瓷的地方露出暗红的铁像块长在车把上的疤。

“杨师傅今天收得早啊?”博物馆后门的保安老李探出头手里摇着把竹扇。

老杨刹住车往车斗里瞥了眼:“没多少够买两斤面就行。

”他的目光越过老李落在博物馆外墙那排新刷的红漆上“里头又添新宝贝了?” “可不是刚从库房调了批宋代的瓷下午开展。

”老李往旁边挪了挪“进去瞅瞅?反正你这会儿也没事。

” 老杨搓了搓手上的灰指缝里还嵌着今早撕纸箱时沾上的纸屑。

他这辈子没进过几次像样的地方上次还是孙子学校开家长会他特意换了身干净衣裳结果椅子坐得他浑身不自在。

但“宋代的瓷”这几个字像根细针轻轻扎了他一下。

“要钱不?”他问。

“不要登记下就行。

”老李笑着摆手“你进去了别乱摸那些玩意儿金贵着呢。

” 展厅里的光比外面柔和老杨下意识地把脚在门垫上蹭了蹭鞋底的泥印还是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了两个浅痕。

他缩了缩脖子跟着稀疏的人群往里走。

玻璃展柜擦得能照见人影里头的瓷瓶瓷碗泛着润润的光跟他平时收的那些缺边掉角的粗瓷碗完全是两回事。

他在一个展柜前停住了脚。

柜子里摆着只瓦罐不算特别起眼肚子圆滚滚的颈口收得细细的釉色是那种不扎眼的青灰色。

但老杨的目光一下子就钉在了罐身上——靠近底部的地方有块巴掌大的补丁釉色比别处亮些像块新贴上去的膏药。

“这是宋代的民窑瓦罐当年应该是用来储物的。

”旁边有个戴眼镜的姑娘正在给同伴讲解“你看这块修补的痕迹用的是金缮工艺现在看着不起眼当年可是费了大功夫。

” 老杨没听清姑娘后面说的啥他的耳朵里嗡嗡响眼前的瓦罐慢慢变成了家里灶台上那只腌菜罐。

也是青灰色也是圆滚滚的肚子只是比这只矮些罐口边缘磕掉了一小块露出里头的陶胎像豁了颗牙。

那只罐是他老伴嫁过来时带的嫁妆。

那年头讲究“三转一响”但老杨家穷别说自行车缝纫机连块像样的手表都买不起。

媒人来说亲时女方家没提啥要求就说闺女有只陪嫁的腌菜罐得带着。

“那罐是她姥姥传下来的说是民国年间的东西。

”老杨蹲在展柜前眼睛凑近玻璃鼻尖几乎要贴上去。

他想起老伴第一次用那罐腌萝卜是他们结婚后的第一个冬天。

她把切好的萝卜条撒上盐一层一层码进罐里手指在罐口抹了圈沾了盐的指尖亮晶晶的。

“这罐得养越用越润。

”她当时笑着说眼角的细纹里盛着光。

那时的冬天比现在冷得多窗台上总结着层薄冰。

老伴每天早上都会掀开罐盖用筷子夹出几条腌萝卜佐着玉米糊糊吃。

萝卜腌得透亮咬在嘴里咯吱响咸中带点回甘。

老杨总说太咸却每次都能就着吃两大碗糊糊。

第一次摔罐是儿子三岁那年。

小家伙踩着小板凳够罐子里的腌黄瓜连罐带凳翻了个底朝天。

黄瓜撒了一地沾着泥的瓷片溅得到处都是罐身裂了道斜斜的缝像道狰狞的疤。

老伴心疼得直掉眼泪把儿子拉到跟前要打手扬到半空又落了下来。

老杨蹲在地上捡碎片粗糙的手掌被瓷片划了道口子血珠滴在青灰色的陶胎上像朵突然绽开的小红花。

“哭啥我找瓦匠补补。

”他把碎片拢到一起用布包好。

第二天一早他揣着两个窝窝头步行三里地找到邻村的老瓦匠。

老头戴着老花镜把碎片拼了半天才对齐用和好的糯米浆混着石灰一点点填缝又在罐口镶了圈细铁边。

“这罐底子松了以后得轻拿轻放。

”老瓦匠把修好的罐递给他掌心的温度透过陶壁传过来“物件跟人一样伤了元气得好生伺候着。

” 罐回来那天老伴用温水洗了三遍又用布擦得干干净净。

虽然裂缝处多了道歪歪扭扭的白痕倒真能接着用。

她重新腌了萝卜只是每次开盖都格外小心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第二次摔罐是他们从乡下搬到城里那年。

单位分了间十五平米的杂屋墙皮斑驳窗户糊着塑料布。

搬家那天老杨骑着借来的三轮车后斗里堆着锅碗瓢盆最底下垫着那只腌菜罐。

快到杂屋巷口时车轮碾过块石头车斗猛地一颠“哐当”一声响老杨的心跟着揪紧了。

他跳下车往后斗看罐滚落在地罐底掉了块小角像被啃了一口。

老伴当时正抱着儿子见状突然红了眼眶:“我说让我抱着吧你偏不听。

”老杨没敢吭声捡起罐子往杂屋里走。

杂屋的地面是水泥的坑坑洼洼他把罐放在灶台上罐身歪了歪还好能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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